钱惠犹豫了一秒钟,另一记膝顶又在他的脸上开了花。
汪渣直接仰面摔倒,摔得结结实实,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这坏种在地上痛苦的扭动,钱惠还当他已经丧失了战斗的能力,稍一放松,地上的男人突然迅捷的摸出一把枪对着她开枪就射。
扳机不停的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却是没有打出一粒子弹。
汪渣大感惊愕,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卡壳?
屋里的大衣橱突然滑开了门,南天鸣抱着昏迷的小彩凤钻了出来,埋怨道:“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怎么也不长记性,与敌交战,务必小心谨慎,不能心存侥幸,你呀你~”
钱惠像个孩子似的吐着舌头。
汪渣两边望了两眼,心中骇然,这时早已酒醒,知道自己这是遭了歹人算计。
他眼珠一转,把手枪朝钱惠掷去,顾不上伤痛想跳窗而逃。只是刚跑两步就觉着大腿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像是有个大锥子扎进了肉里,不由扑倒在地。
南天鸣没想到这汪渣如此不济,上前踩住了他的后背。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不要杀我。”
南天鸣在他的求饶声中,一拳把他打晕,让钱惠把他绑了装进了麻袋。
“这狗腿闻着可真香呐。”南天鸣十指大动,拿起来就想吃上两口。
“天哥,不能吃狗狗!”钱惠登时着恼,一脸你敢吃一口以后就不和你玩了的架势。
南天鸣只能悻悻作罢。
钱惠又被充当苦力背着麻袋和她的天哥并肩而行。
这一晚当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就见乌云城欺月,寒树凝霜花,街道上更是没有一个行人。
南天鸣突然摆住钱惠,说前边有人,两人便隐在了暗处。
但就在这个节骨眼,前边的来人还没避过,钱惠身后的麻袋突然刺啦一声破帛声响。
汪渣破笼而出,一边急逃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声呼救:“救命啊,杀人啦……”
南天鸣大鸟一般的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汪渣抬起脑袋,看到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有不少的来人,疯狂的叫喊救命。
南天鸣抓住他的脑袋狠狠夯在了地上。
汪渣立马就被摔的眼冒金星鼻血横流,但他也知道是生死之际,努力扬起脑袋:“救~”
咚,他的惨脸又和地面来了一次强力的接触。
汪渣还欲抬头叫喊却是再也没有了机会。
咚咚咚咚~
“那边什么人?”
远处的人影由远及近,伴随着拉枪栓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