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眼偷瞄南天鸣,没想到对方对他干了这么多坏事不仅不怒,反而点着头大加赞叹:“没想到你这么个没胆的废物,还干了这么多杀人越货的大事,也算是个奸雄,继续说。”
汪渣就像得了朵小红花,不知为何心里竟升起一丝鼓舞,越说起来有中不吐不快的感觉:“……一个月前我砸了镇子东头烧饼李的炉灶,还讹了他五十块钱,一周前掳了同福饭庄老胡的独生女,奸杀后还抛尸在他饭店门口,头两天伙同藤镇四虎……”
“等一等,胡老板的女儿也是你杀的?”
汪渣受惊之下有些癫乱,丝毫没有觉悟:“不错,我本想给那老头做个倒插门的女婿,谁知他看不上我,我就干脆奸辱了他女儿,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那个女娃子醒来后哭闹不止,我一心烦就失手把她掐死了……”
“我打死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胡老板再也忍不住从门外冲了进来,对着杀死自己的女儿的凶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南天鸣初始怕这汪渣是个牙硬的家伙不说实话,就想要诓骗他一番,现在看来他就是个十足的软蛋,纯废了这番功夫。
汪渣被胡老板劈头盖脸一顿好打,片刻功夫就开始求饶,什么爸爸岳父爷爷就开始乱叫,为了苟活,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南天鸣拉了一把已经没有多大力气的胡老板,看到他拳头都碰掉了皮,递上一把匕首:“用这个,扎他心口。”
汪渣被打的面目全非万紫千红,却没有再昏死过去,主要是胡老板力小气衰,属于蚂蚁啃蚯蚓,看着勇猛却无多大伤害。
他肿胀的眼皮看到胡老板拿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心中惊惧快到达到了极点,到了这最后关头,他依然没有一丝气概,哭叫着喊饶命。
胡老板一刀子捅进他的胸口。
汪渣惨叫一声,垂死挺身,连人带椅子摔倒,却没有禁声,依旧凄厉的惨叫。
胡老板又扑上前,双手用力的按压刀柄。
汪渣在死亡的阴影之下眼珠子都突瞪了出来,最后终于像条斩了头的蛊蛇般缓缓痛苦的停止了所有蠕动。
胡老板僵坐一旁,泣不成声:“璇儿,爸爸给你报仇了。”
过了两天南敏农就成了这同福饭庄幕后的真正老板。
南敏农知道了自己儿子的作为后并未多说什么,只让他别把实情告诉南妈,怕她被吓着,以后行事要多多小心。
南敏农久经社会的磨砺,也见识到了末日下人性的残酷,早有颗铁石般的心肠,知道这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时代。
同时邵彬可那边也传来消息,他虽然在基地有任务一时半会不能离开,但他有个生死之交,这两天要去青龙山旁近执行任务,到时候可以捎上他,然后在半路下车,再自个儿想办法去卧龙山小村。
“邵队长这是要转文职哟,我来了这么久,都不曾见你外出执行过任务?”南天鸣有些调侃的道。
邵彬可却是皱着眉头大吐苦水:“这镇子里一点都不比外边安生,如今就有起无头公案硬塞给了我,这两天正头疼。”
最近南都基地墙里墙外都有发现些白骨尸骸,军部一番调查却是一无所获,中间还折了几个人,最近谣言四起,才把这份差事安排给了风头渐起的邵彬可。
“需要帮忙吗?”
“不用,抓了几个人,已有了些头绪……对了,和你一块的那个女兵是你的女朋友吧?最近怎么一直没有见她?”邵彬可突然扯开话题。
“她啊?还不是被你们军部掳了去,天天都忙的很。”
邵彬可点点头,十分夸张的噢了一声,撇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内容似十分丰富:是这样啊,兄弟!不止如此吧?好自为之,等诸多信息。
然后就告知等他的战友组队完成,就来告知明确的出发的时间,便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南天鸣不由得疑神疑鬼起来,肯定出了什么问题,这几日一直忙着汪渣和饭庄的事情,确有几日没见成颖了。
他看下时间正是军部下班的时候,就忙赶了过去,事实证明许多事的猜测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南天鸣远远就看见成队长和一个身影笔直的军官正一同走下军部大楼的阶梯,两人有说有笑,似是多年的老友,十分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