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件袍子上的血迹露出来之后,蔡芳兰就一直表现的很安静,因为连她都怀疑那衣服上的血迹。她隐约记得,王大力压上她之前就已经脱了衣服,所以按道理那衣服是掉在地上的,而不是床上,即便有落红,那落红也只会落在床上,怎么也落不到地上的衣服上。
所以她敢肯定,那上面并不是落红。
这就是新宅的暗管家,让他们即便没有证据也要上衙门的原因吗?
“大人,我都说了这不是落红了,您还找婆子做什么。”听到县太爷要找婆子来验,孙菊香瞬间就慌了。她可是知道的,有那种专门验落红的婆子,特别是一些大户人家,在新婚之后的第一天,都会拿元帕给那些婆子验证。
那些婆子的鼻子可厉害了,是真的是假的,一闻就知道了。要是这血迹真的是落红,那他们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你给本大人闭嘴!”
看见县太爷发怒了,孙菊香也不敢说话了,跪在那里战战兢兢的。那王大力看见自家娘这个模样,也知道大事不好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那婆子果然不一会儿就来了,只闻了一下那衣服上的血迹,就认定了这是落红,而且还是不久之前的新鲜落红。听到那婆子这么说,孙菊香和王大力面如死灰,蔡一鸣夫妇就笑了。
总算是找到证据了,这一次孙菊香和王大力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你说这是落红这就是落红了?我还说你是被他们这些人串通了,污蔑我们家大力的呢。”孙菊香还是不肯认罪,胡乱地说。
“去看看王大力身上可有什么痕迹。”高升懒得搭理孙菊香这个疯女子,又吩咐那个婆子道。
“是。”那婆子得了命令立刻上前,王大力身边的衙役二话不说将人压住了,然后脱了山上的袍子。那袍子脱下来之后,那婆子走上前去仔细查看。
“大人,这男人胸前和背上有好些轻微的指甲划过的痕迹,我可以断定这些痕迹是一个女子留下的。”
“孙菊香,王大力,你们可还有话说?”
孙菊香和王大力闻言,再也找不到辩驳的话,两个人都面如死灰的跪坐在了大堂上。
两人认罪,当下高升按便南龙国律法,定了孙菊香和王大力的罪,让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其实那衣服上的血迹哪里是落红了,不过是暗一特意让人弄上去的鸡血,那婆子也早就打过招呼的,这才弄出这么一个证据,让孙菊香他们无话可说。
蔡家祖宅和家产都被拿了回来,蔡威明一听说这事,就立刻从赌场赶了回来,说蔡家祖宅合该是他这个长子的。蔡一鸣觉得他们住木屋也不错,而且在那边做事还能拿工钱,就懒得和蔡威明争了,蔡芳兰也不想留在蔡家那个伤心地,自然也是跟着蔡一鸣的。
于是,除了蔡家的祖宅之外,蔡家的家财被分做了三份,蔡威明、蔡一鸣和蔡芳兰一人一份,蔡威明守着祖宅,蔡一鸣和蔡芳兰住进了木屋,给新宅那边做事,期待着李氏肚子里面,新生命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