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秤瞅着她就是一声冷笑,客客气气地冲着田小瓜父母施了一礼道:“大叔大婶既然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话一说完,将手一抬把细寡妇手里那个篮子给接了过去。
细寡妇看完了猪肉,正在默默数鸡蛋呢,突然感觉到手上一轻,一抬眼这鸡蛋篮子就被金一秤接过来交到到了二丫的手上:“姐,把这篮东西给收好了。”
“唉,我说你们这是要把那一篮好东西拎哪儿去啊?”眼看着二丫提着那个大篮子就往后院跑,细寡妇急得嗓门一下子就高了。
当着外人的面,金老大嫌她丢人,哑着嗓子斥了一声:“傻呆着干啥?还不赶快给客人们烧茶去?”一边说一边乐呵呵地把田小瓜一家人往屋子里让。
细寡妇心里记挂着那一篮子好东西,当着外人的面却不好去追着金二丫再给硬抢过来,只得拉着脸去厨下烧水,心痛得肝儿都颤了。
这边金一秤早就扯着金大丫一溜烟跑了个干净,到了地头,金大丫把干活的家活什儿取出来,麻利利地就下了地开始忙活起来。
金一秤心痛着姐姐,也赶快把鞋子脱了下地帮忙,可她还真不是干这种活的料,没锄几下草就腰酸背痛得直哼哼。
金大丫心痛地道:“行了,小妹,地里的活儿太辛苦,你前阵子刚受了伤,身子弱干不得,还是到一边歇一会儿去吧,等我干完了活儿叫你,咱们一起回去。”
金一秤也不强撑,上了田埂打量着一会儿日头就出来了,用树叶给姐姐做顶帽子戴上,免得太阳毒起来会晒得人皮肤痛。
刚走到树底下,就听到一个孩子“嗷”得一声惨叫:“奶,我不敢再尿裤子了,你别打了。”
抬眼就看见一个乡下老太太,手里拿着个扫床用的扫帚疙瘩,一边追着个孩子使劲打一边骂道:“死孩子破孩子,昨儿晚上就尿湿了一床被,害得我大清早就得给你晒上,这新裤子刚穿上一会儿,你就又给尿湿了,哪个给你拆洗去?你这败家玩艺儿……”
那孩子目测也有八九岁了,这会儿被他奶奶打得上蹿下跳连哭带喊的,一个憋不住又尿了一裤子,顺着裤管直往下滴。
老太太彻底炸开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挨着打你还接着尿,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金一秤眼看着那孩子叫得惨,满心不忍,走过去将那老太太一拦:“这位大娘,你别打了,你家孩子这是病,越打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