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青檀的名字,徐小翠的眼睛里方才闪出一线生机,挣着脖子想要站起来,又被自己的婶娘恶狠狠地一把按回到地上,徐小翠流着眼泪答道:“你们这些人不要随便污蔑好人,我与青檀小师父向来清清白白的,没有半分纠葛,哪里会怀上他的孩子?”
“我呸!”别人还没有说话,来庆已经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声道:“徐小翠,你那一副贞洁脸就在我来庆一个人面前装装得了,当着这么多乡亲长老,你还敢抵赖啊?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你说说会是谁的?
哼,打量我不知道呢,自从这小和尚给你娘画上那副观音象之后,你就迷上他了,三天两头的往那青松观里跑,又是帮他做僧袍又是给他做僧鞋穿!徐小翠,你自己亲口说说,他身上的僧袍是不是你做的?他脚上的僧鞋是不是你送的?”
话说到这里,众人都止不住往青檀的身上看了看,小和尚此时依然面容平静,并没有对来庆的话有过多的反应,看向众人的神色一如往常,淡漠中掺杂着嘲弄,在看向徐小翠的时侯,他清冷眸底仿佛浮起几丝怜悯来。
徐小翠挣着脖子大声道:“来庆,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为小师父做过僧袍,也给他做过僧鞋,可是这都是我娘叫我做的,我娘说过做人要行善积德,多斋僧布施,所以特地叫我做了新的僧袍和僧鞋送去,哪里就能证明我与小师父有染了,上有天,下有地,姓来的,你开口说话之前,可先问过自己的良心吗?”
来庆还没应口,死死按着徐小翠的她的亲婶娘脸色一变,抬手就照着徐小翠脸上一个耳光,厉声骂道:“死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不说实话?你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他青檀的,还会是谁的?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着也得有个奸夫吧?”
徐小翠被她那一耳光抽得乌发凌乱,连声哭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相好的男人,你们若是不信,杀了我一个人便罢,何苦冤枉别人?”
她越是这么说,别人越是以为她是在故意偏袒青檀,男男女女瓜田里下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但凡是听到任何端倪,每个人自觉就往最坏的地方想。这个徐小翠越是说和青檀没关系,众人就越是觉得他们两个有关系。
里正干咳一声,冲着青檀道:“青檀小师父,我问你,这个徐小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青檀扫了他一眼,淡然开口道:“不是。”
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清冷坚定,里正微微一怔,还未开口,来庆又一下子跳了出来,象条疯狗似的大声嚷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哈,你这淫僧,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
来庆把手一扬,将那个红木匣子打开,双手递到一众长老面前,连声道:“各位大爷,各位长辈,你们都仔细看看,这小和尚在自己的房间里藏的都是些什么?这可是我亲自在他被窝里搜出来的,合着他每天晚上都是抱着女人的头发睡的?!”
听到来庆故意的把发现头发的地方说成是自己的被窝里,青檀气得脸色微变,想要开口骂他,又感觉与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说话反倒跌了自己的身份,只把嘴唇紧紧地抿着,冷着面孔一言不发。
台下众人再次哗然一片,那个最爱说话的马婆子连声道:“啊哟哟,我就说嘛,这个小和尚他可不简单,我早就听说了,他啊,观音像画得虽然好,却只送给漂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