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链子拴着的一只精巧脚踝,踝骨养得圆润,却已经被磨破了些皮,还有被不懂怜惜的人捏出来的红痕,串着一串红绳金铃铛。

被拴住的人蒙在被子里,根本不想理他。

一向在梦里牲口不如的自己开了一瓶膏药,药效是最好的,用指尖取了一些,故意般地按死在了伤口处,按得被子里的人吃痛,反射性地想缩回腿,但被控制得纹丝不动。

“阿珏,乖一点。”

他温柔地说着,下手却是残忍地直接拽着那脚踝把人硬拖了过来,遇上的反抗对他来说几近于无,但足够让他兴奋了。

解开自己的金丝乌底的衣带就是欺身而上,露出来的精壮胸膛上,心脏处留了一条丝毫不破坏美感的疤。

江栖受过的伤不少,但他素来是注意这些的,只觉得若是留了疤难免会显丑,让人摸起来也不舒服,刻意留下了这条,那捅这刀的人是谁似乎不言而喻。

不忍心再去看,耳边却满是毫无旖旎可言的欢爱声,他的大腿猛的一疼,惊醒了过来。

“松手。”

这是江珏的声音,懒懒散散却带着薄怒。

江栖睁开眼,从梦里出来,夜色寂寥,还是安弥寺的那张床上。

他们只是抱着躺在了一起而已,还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发生。

“嘶——”

他的大腿根又是一阵疼,是江珏在掐他。

“松手!”

江珏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这才让江栖发觉自己手里正拿捏了两团柔软,仔细体味一番,还能感受到其下的心跳声。

他讪讪从江珏的衣服里收回了手,还不忘帮她把衣领理好,可后者一点都不买账,大腿根那儿又被狠狠掐了一下。

连续两夜这般如此,江栖的药又被江珏搜刮一空,这没点反应就不正常了。

来不及仔细思考为什么会又做了些不该做的梦,江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极其尴尬的事儿。就算被掐了好几下,可有些东西它就是不听使唤,不仅没乖乖低头,还越发嚣张显了存在感。

寻常姑娘这会儿应该已经羞红了脸,不知所措了,可江珏就是不一般,她松开捏着的大腿肉,改揪住了自己送上门的把柄。

江栖这下子是跑都难跑掉了,手脚都没地方放,只能好声求了她下手轻点儿。

明明眼下正是尴尬,可被揉捏了几下,他不知怎么就走神想起了方才梦里的情景。

似乎有一位先贤曾有所感,说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江栖如今想来觉得其中自有奥妙。

江珏是不知道江栖梦见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睡得正香,就有两只不安分的手解了自己的衣带往衣服里钻,不用想就知道是江栖。

若就仅如此,她也忍了,好歹曾经老夫老妻过来了,又不是没摸过,眼睛都懒得睁开接着就是睡。

谁晓得那两只手愈发胡作非为,用胳膊桎梏住她的上身,手法娴熟老练,好像在揉面团团。

娘的,这力道下来面团都给给他拧巴成疙瘩了。

江珏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她唤了两声江栖却没个回应,踢他一脚还被夹住了双腿,艰难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江栖正闭眼紧锁着眉头,也不知是真在梦里还是装的。

气不过的江珏找准了位置对着江栖的大腿根就是猛掐,像是这才把人掐醒过来。

她慢悠悠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梦见的都是难以启齿的事,两厢抉择之下,江栖只能宁死不屈。

但江珏何其熟悉他,“梦到我了?”

后者羞愤欲绝地撇过了头,算是默认了这话,好像他才是梦里受了屈辱的那个。

也是还好佛堂厢房这儿灯火不多,江珏这才看不清江栖已经脸红到了脖子根。

“爽不爽?”江珏手下捏了一把,也不知是在问梦里还是现在。

江栖实诚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两情相悦才行。

他现在憋得慌,压下浑身躁动的药又全在江珏手里,只能拉着江珏让她别闹了。

但江珏还是不依不饶,趁人病要人命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上回在帝京竹楼里她因为心疼没发挥好,这次是真机不可失了。

“你在替母亲和阿珩做什么事?为什么要诈死?为什么要瞒着我?”

眼见着江栖张口,她又追加了一句,“你今下午才答应了告诉我,不说就——”

把人按住了在床上骑稳了,跑不了了。江珏伸手去摸了自己枕头下面,看得江栖心里一凉,却见她只摸出来了平日扎些碎发的细绳,在那家伙上绕了两圈勒紧了口子。

都不是什么清纯的东西,江栖当然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一般人家养了面首男宠,为了不生出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往往就用一根细绳子绑住了。

这是锁精最简单的法子,就是伤身得厉害。

“我说,我说。”

江栖急忙求饶,暂且把梦见的东西搁置在一旁不论。深吸一口气,江栖尽量稳住了话,正色道:“当年你母亲跪着求我保密这件事说出去。”大有让她知难而退的意思。

江珏也是早做足了心理准备,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故意问道:“那你是要我跪着求你才肯说吗?”

她这会儿跪坐着似乎也来去不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栖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