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这是封口费吗?放心,我会保密的。”白岚笑得贼精,银票半遮面,朝着他挥了挥手。
这小没良心的!
白恒恨自己这无底线的宠妹行为,然而他就是控制不住。妹妹自小离经叛道,喜欢舞刀弄枪,他就是纵容她,才将她养成了现在这无法无天的样子。
穿着男装逛青楼,如男人一般点姬女作陪,喝酒比男人还厉害,姿态风流,竟然还有人上门打听,她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邺京商圈都晓得白恒白公子的大名,也知道他家有个风流的弟弟,却不知,那弟弟其实是个女娇娥。
每次听到有关她的一些传言,白恒都觉得迟早要被她气死。
他今年才三十岁,头上就已经长了白头发了。
如果他英年早逝,一定是不省心的妹妹害的。
白岚含笑目送白恒离开,她摸了摸手中银票的厚度,足够包下所有的花了。
她招来小童,把银票扔给他:“今天的花,我包了。”
小童看着那叠一百两的银票傻了眼,他咽了口唾沫,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客官,您要送花给哪位姑娘?”
“惊舞姑娘。”
小童再次咽口水,瞪大双目:“惊舞姑娘今日不参加花魁的选举。公子,您……”
他拿着这笔钱,手都在颤抖。
鸨母在楼道中巡查,恰好走到这儿来,见小童到手的钱还要吐出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走过来挤开小童,笑着对白岚说:“这位公子,小童不懂事,您莫要计较。惊舞姑娘今日压轴出场,届时奴家会替公子把花送给她的。”
白岚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鸨母从小童手里抽过银票,美滋滋的数了起来,不仅够包花,还多出一千两。
啧啧,这位俊俏的公子,出手真阔绰啊。
鸨母拿了钱,立刻宣布,省得那些人买不着花,闹事。
“惊舞姑娘还没出场呢,怎么就把花送给她了?不公平!”有姑娘小声抱怨。
旁边的姑娘安慰她:“你生什么气,惊舞长得那般好看,有人一掷千金,为博红颜一笑,岂不是很正常的事?你别气了,一生气,鼻子都歪了。”
安慰的话一说完,那姑娘更气了。
惊舞果然是压轴出场,已是亥时,才千呼万唤始出来。
她穿着一袭粉色的纱裙,广袖曳地,步子迈得大,人家都是妖妖娆娆,一步一婀娜的走来,她偏不。
她走得霸道极了,跟个男子似的。
即便如此,她一出场,万众瞩目。
而且她也不表演,就往那儿一站,无数人欢呼。
红颜祸水,莫外如是。
她狭长的凤眸轻轻一抬,看向鸨母所说,那个包了所有花送给她的公子的方位,空无一人。
买花送她,却不见她。
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