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一只小麦肤色的手,从浅紫色纱帐里探了出来。
白岚正要起身穿衣服,后背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这么早,便要走了吗?”沈黎还未醒,只是听到动静,下意识动作。
他头抵在白岚肩头,眼睛睁开一条缝,嘟囔着:“晚些再走。”
白岚侧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哄:“乖,别闹。我这还被禁着足呢,等我大哥醒了,发现我不在家,那就惨了。”
沈黎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肩,语气委屈:“我不想你走。”
白岚失笑:“多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穗穗还在你这楼里睡着呢,我得带她回去。”
沈黎还是不舍,白岚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说我们又不是见不到了,到时候我偷溜出来找你便是。”
沈黎又磨蹭了会儿,约定今晚来此相见,又要了两个亲亲,才肯放白岚走。
白岚捡起地上的衣裳,沈黎从床上滚下来,眸子一亮:“我帮你穿吧!”
白岚看了他一秒,麻溜利落的穿上:“不用了,我很快的。”
说话间,已经穿戴整齐。
“不用送了。”
眼见着沈黎也捡起地上的衣裳,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启唇,白岚立马拒绝。
笑话,让他穿成这个样子送她,被人瞧见了,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更何况,他脖子上全是草莓印,真这样出去,不知道谁更丢脸……
白岚心道,她是为他着想。
沈黎看着大门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开关两次,气闷得紧。他的身体,如此没有吸引力么?
白岚去包厢抱走了穗穗,回到家,正好天大亮。
然而隔壁房却没有动静。
想来还在沉睡中。
于是白岚也补了一觉。
穗穗和她一床,睡在里面,她梦见自己飞了起来,飞檐走壁,威风得不行,不由笑出了声。
只是笑着笑着,就醒了。
“姨姨,姨姨……”她翻个身,趴到白岚身上,不停摇晃她。
白岚刚睡着,开始做梦,就被吵醒了。
“怎么了?”她有气无力的。
“姨姨,我要尿尿……”穗穗小脸一皱,差点哭出来。
白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好累的呢。
爬起床,带着穗穗去如厕,回来时哈欠连天。
“岚岚,你醒啦!”白恒正好拉开门,便见妹妹抱着穗穗,两人都无精打采的样子。
白岚蔫了吧唧的看了他一眼,容光焕发,神清气爽,嗯,看来昨晚很疯狂。
“我好困,穗穗就交给你了。”白岚又打了个哈欠,干脆把穗穗塞进他怀里。自己回屋了。
白恒傻眼:“什么情况,晚上做贼去了吗?怎么跟没睡一样?”
闻言,白岚心道,不仅做贼,还是采花贼。不过嘴上却说:“还不是你们昨夜声太大,吵得我睡不着。”
白恒尴尬了。
这……
他们有很大声吗?
脸色诡异的红了起来,说话磕磕绊绊:“什,什么啊,没,没大,没,没小的。”
这是什么鬼天气,好热啊!
白恒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抱着穗穗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