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拍了下,是老陈:“哟!这点疤可影响不了你的帅气,别照了。”
沈遇书与一起走进电梯,他带了两分迫不及待地问:“陈教授,颜姝学姐有没有联系你?”
听见“颜姝”这两个字,陈教授就头疼地“啧”了声,说:“没有,死丫头不知道又跑哪儿逍遥去了,宋郁来给她请了假,说什么归期不定,有这样的请假吗?”
早预料到这种结果,沈遇书仍旧觉得好像被兜头泼来一盆冷水。他早已问过温玉,陈教授是最后一个算得上了解颜姝一点的人。
才发现,颜姝那么浪荡一个人,一日消失了,却连可以打听她的下落人都找不到,乱七八糟的男人不是one night就是露水情缘,没人了解她。
或许这就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吧。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陈教授又抱怨说:“你说这宋郁和颜姝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都快成她代言人了,丁点不把我这老师放眼里。”
沈遇书眉头拧紧,又松开,说:“学姐很敬重陈教授,她说您对摄影的理解,给她带去了很多灵感。”
“真的?”陈教授侧过脑袋瞧了他一眼,眼镜后面露出了一点洋洋自得。
沈遇书“嗯”了声,一起到了协会。
林至从后面冲上来,气喘吁吁地埋怨:“遇书,你今天咋不叫我?”
沈遇书顿了顿,淡淡地说:“忘了。”
林至吐槽:“你和我女神,可真是绝配。”
一个七面玲珑,对谁都笑靥如花,实则谁都不放在心里,一个直接谁都不放进眼里。
沈遇书十分淡定地说:“谢谢。”
老陈“哎哟”一声,颇为“痛心疾首”地瞧了他一眼。
进了协会,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沈遇书。
任阑出声关心:“沈学弟,你头上伤好啦?”
角落里的徐双宜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他额头露出来的疤。
沈遇书简单和任阑“嗯”了声,问林至:“我受伤的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
“你没看论坛?”林至又惊又诧,“你去医院的那天,正好有人感冒去医院拿药,看见你就拍了下来,然后发布到了论坛,好多人都知道了。”
沈遇书眉头拧紧了两圈,用手机打开论坛瞥了眼,果然他受伤的帖子还被高高顶在第一页。他熟稔地在微l信通信录里点开一个人,发了条消息过去。
飘了好几天的帖子,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仿佛没有存在过。
今天会议气氛挺微妙,身为副会长的zero没现身,众所默认为追求zero才加入协会的天才沈遇书却到了,还带了伤。这些事每一件独立出来都不是个事儿,联系在一起,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
会议结束,老陈懒散惯了,没特别的事情,对内部成员也没什么好说的,一起散会。他甚至率先带头,拎着快乐水悠哉晃出了协会大厅。
一众社畜和学生党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
徐双宜突然冲过来,对沈遇书说:“你的伤是我姐打的吧?”
她像是终于抓到了自己讨厌的人把柄,洋洋得意,根本不再在意自己小白花的形象,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了出来。
急着回家回宿舍的吃瓜群众也不急了,有的甚至过分地坐了回去,就差手里抓把爪子儿了。
沈遇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徐双宜,冷淡而沉稳地说:“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把我伤成这样,但把你弄着这样,一定是绰绰有余。”
徐双宜能这么清楚,一定是在刚进颜家的时候,被收拾过的啊。或许颜家那位掌权人,就是借此机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了精神病院。
他们说着不明不白的“暗语”,吃瓜群众们只以为是一盆豪门姐妹“她爱他,他爱她,她爱他”的狗血。
“你!”徐双宜满眼藏不住的不甘,“你不想知道她在哪儿?她回家了!”
沈遇书倏地变色:“你说什么?”
徐双宜露出点笑:“她和颜叔叔聊了很久,又离开了。”
沈遇书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戾气才没触犯他日日接触的法律。
他倏地笑了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双宜,一字一句地说:“那又如何?就算她消失了,你所渴望的一切,仍旧是她的。”
这几乎是徐双宜的命门,她想要永远享受这样的生活,就算她妈妈正处在水深火热里,她也没想劝她逃离这个荣华地狱。可是,只要颜姝继承了颜氏,她就会面临被扫地出门。所以颜姝消失了,最高兴的就是她。
但她同时也明白,颜城一定清楚颜姝去了哪儿。
所有的贪婪被曝在众目睽睽之下,承受着四面八方的鄙夷,不过二十上下的徐双宜,到底忍不住,面红耳赤地逃离了这个羞辱的现场。
人一走,大厅里若有若无地弥漫着低气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揣着“真不懂怜香惜玉”、“干得好”之类的心理活动自觉闭上嘴,默默地溜走。
徐双宜挺讨人厌一姑娘,但到底也透漏出了一个重要信息。
她回了颜家,和颜城谈了很久,那就是她深思熟虑过后的事情。可谁都知道,她与颜城父女不和。
做什么,需要和颜城谈?
作者有话要说: 唔,写粗了还是没写到姝姝出来,别急,男主视角阐述得差不多了,明天换成她的视角。
看见有喵喵说不明白书书的深情从哪里来,这个……怎么说呢?
书书对姝姝,一见钟情是“色”,第二次见是动心,按部就班的书书喜欢上放浪形骸的姝姝,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至于深情——
深情不是一个单一的情感,它很笼统的东西,它来自对自己喜欢的人所有的情感以及这个人本身的品质的一个结合,对,就是品质,不然就不会有好男人与坏男人之分了,至少粥粥是这样理解的。